（一）



有一件事情壓在我心裡很久了，我從來都沒有對別人說過，就是連表哥都沒

有告訴他，因為這件事情也是和他有關，雖然我們兩個從小玩到大，比親兄弟還

親，基本就是可以用穿同一條褲子還嫌肥來形容了。



表哥叫丁磊，大我三歲，他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前舅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

為舅舅在外面有別的女人而離婚離開了，當時舅舅的事業做得不錯，表哥的撫養

權自然就落到舅舅的手裡。



至於為什麼是前舅媽呢？那是因為在我二年級的時候舅舅又再娶了一個新舅

媽進門，小時候不懂事還天真地一口一個小舅媽叫著，為了這個稱呼，一直都很

照顧我的表哥差點沒打我。



後來好像是小舅媽找表哥談了一次話後，表哥對她的態度就從之前的仇恨轉

變成了不冷不淡吧，反正就是見了面點個頭打個招呼，一天下來話沒幾句這種。



而我媽可能也是擔心表哥一個人整天這樣在家裡不說話，怕會得什麼抑鬱症

之類的病，所以在小時候放假了或者是暑假總是讓我去舅舅家住，也是在那時候

我們哥倆的感情越來越深厚。



舅舅之前做生意就做得挺大的，他每次來我家的時候都帶好多東西，吃的喝

的還有給我玩的，那時候我就很羨慕舅舅，想著長大以後成為他這樣的人。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來我家看我了，我就問媽媽：「舅舅怎麼好久都沒

有來了？」我媽才告訴我說，舅舅這幾年生意做得越來越大，現在一直在外地工

作，連自己家都是一兩個月才回來一趟，還趁機教育我說長大以後要懂得顧家，

別老只是忙著工作。



那時候的我還小，還聽不懂媽媽話裡的意思，顧家和工作有什麼衝突啊？大

了以後，懂得的事情多了才明白，沒有男人的照顧，一直一個人在家做全職家庭

主婦的小舅媽是多麼的寂寞和可憐。



這麼多年來我感覺小舅媽都隱隱有點把我當成她的兒子的意思，不知道是不

是舅舅一直不在家的緣故，他們一直也沒有自己的孩子。



有一次我偷聽到她和媽媽的聊天，開玩笑說要認我做乾兒子，媽媽後來笑了

好久，跟她說：「那怎麼行，那不是亂倫了嗎？」後面兩人一起笑了笑就沒再說

這個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聽到「亂倫」這個詞語，當時不懂它所包含的意思，但我又

不敢去問別人，因為我的直覺隱隱感覺到這不是個好東西。後來去翻字典才查到

它的含義，看著那簡短的幾句話的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會有一種異樣的

感受說不出來。



「洋洋，來了？都多久沒來看舅媽了，快讓舅媽看看長高了沒有。」



那一年剛好是初一放了暑假，我又來到舅舅家「避暑」。確實，大概是太有

錢的緣故吧，舅舅的家不僅地方大，而且不止每個房間，連客廳裡都裝有空調，

坐在那裡看電視的時候超級涼快，不像我自己家，在房間打了空調，人走了就必

須關掉，多開一會都要被說。



往年都是媽媽幫我拿著行李送我過來，今年來的時候是我自己要求一個人過

來就好了，總感覺這麼大了還老是跟在媽媽後面很沒面子，媽媽對此也只是笑一

笑說我長大了。



舅媽用手在我的頭頂上和旁邊的一根劃有橫線刻度的柱子比對了一下，這根

柱子上所劃的橫線是小時候我和表哥比身高時劃著玩的，從下到上都有，一藍一

紅，紅的是我，後來長大了也就不玩這個幼稚的遊戲了。但每次我來的時候，舅

媽還是照例會拿我的頭頂和那柱子上最高的一根紅線比對，然後再記上去，所以

現在柱子的上方也只剩下紅線了。



「嗯，一下子長高了這麼多呢！洋洋長得真快，都快成小大人了。」



我雖然現在只是初一，但平時不管是和表哥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在學校都特別

喜歡運動，所以長得要比同齡人要高許多，這讓每一個見到我的家長或者大人都

要盯著我看好久，有的還跑來問我媽是給我吃了什麼長這麼高的。



我現在的身高差不多是一米七五左右，而舅媽的身高應該只有一米六五，所

以在她要摸我頭頂的時候需要踮起腳尖才行，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些勉強。



雖然家裡開著空調，一點也不悶熱，但舅媽在家裡還是穿得很清涼，只是一

件淡藍色的短袖Ｔ恤加一條七分褲，帶著幾分青春活潑。



當舅媽踮著腳尖將手臂高高舉起的時候，我的目光順著她的手臂自然而然地

看到了她的腋下，光滑白淨，不知道是不是做過脫毛手術。又因為只是短袖的關

係，順著她的袖口自然就看到了她胸前景色的一側，看到了她胸罩的帶子，是淡

紫色的，隱約能看到一些白嫩的乳肉，好像胸罩的款式是半球型的那種。



雖然是無心之下看到的，但我的目光差點就移不開了，在我小學的時候就被

表哥帶著去偷偷看了成人影像，所以現在還是初一的我對女性身體的認識也不是

那麼匱乏，更加在後來偷偷地去看過媽媽洗澡後換下來的內衣、內褲，但都是很

俗很老款的那種，讓人看了就沒興趣。



卻沒想到今天竟然無意中看到了舅媽的春光，讓我的心臟激烈地跳個不停，

畢竟這可是現實生活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女性神秘的胴體，還是從小看著

自己長大的舅媽。



「來，快進來，我都光顧著說話了。」剛才只顧著給我比身高，我還帶著行

李待在門口呢，舅媽作勢要去幫我搬行李，我搶先了一步把手摁在行李上：「舅

媽，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你提得動嗎？還是舅媽來搬吧，萬一把你傷到。」



「怎麼會，你太小看我了，我現在的力氣可大著吶，不信你看。」說著我就

單手拉在行李箱的提環上把整個行李輕而易舉地擡離了地面，把舅媽看得驚訝不

已：「呦，洋洋現在力氣都這麼大了，真的是比舅媽要厲害多了。」



聽著舅媽的誇獎，我心中好不得意，這平常在學校打籃球、做俯臥撐可不是

白練的。



輕車熟路地把行李搬到了我一直住的那間房間去，在簡單地收拾了一會後，

就倒在了床上休息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床的原因，我特別喜歡這張床，睡覺的時

候都會特別舒服。



「咚咚咚……」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舅媽，門沒鎖，進來吧！」我喊

道，「吱」的一聲，房門就被打開了，舅媽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來，口渴

了吧？先吃個水果，舅媽剛洗的。」



「謝謝舅媽！」



「傻孩子，還跟舅媽這麼客氣啊，先起來吃吧！」



我坐了起身，拿過一個蘋果吃了起來，舅媽就坐在一旁看著我，眼裡是說不

出的溫柔。



「對了，表哥去哪了，他沒在家嗎？」一直被舅媽盯著看怪不好意思，我隨

口開了個話題。



聽到我提起表哥，舅媽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和無奈：「他啊，他現在

整天都會出去和同學朋友玩，要一直到晚上才回來，讓他早點回來他也不聽，我

拿他沒有辦法。洋洋，你跟他就跟親兄弟一樣，有時候幫舅媽好好勸勸他，別讓

他在外面找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玩。」



沒想到舅媽和表哥的關係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疏遠，我有時也會為舅媽感到

不值，對一個不是自己兒子的兒子比親生的還要好，但他卻一點都不領情。



答應了下來後，我又和舅媽聊了學習和生活的事，為了逗她開心，我都會特

意說得很誇張，不知道是自己說得真的那麼好笑還是舅媽配合著我，聽著那幾個

笑話，舅媽差點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直趴到我的身上笑個不停，有意無意間我

的臂膀也碰到了她柔軟的胸部，心神不由一蕩，我只能勉強控制著自己不要去胡

思亂想。



又在聊過一陣以後，舅媽就出去了讓我好好休息，在舅媽離開以後我還特地

嗅了嗅她剛才坐過的位置的空氣，好像還有一股香水的味道沒有飄散，剛好手掌

觸摸到她坐過的位置，還是暖和的。我在色心大起下竟然差點想要去舔那塊位置

的床單，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有一種直覺告訴我這個暑假會有很多事情發生。



懷著萌動的心情睡著以後，到了晚飯的時候才被舅媽叫醒，舅媽今天專門為

我做了一桌子我喜歡吃的菜，而表哥卻依然沒回來。



在飯桌上舅媽一個勁地給我夾菜，讓我吃這個吃那個的，把我當成了還是小

學那會。吃完飯以後我本來是打算去洗碗的，好表現一下，但舅媽怎麼也不肯同

意，說男孩子洗碗長大沒出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理論。



家裡的客廳和廚房是成一條水平線建造的，所以在客廳看電視的我也很容易

能夠看到在廚房洗碗的舅媽，此時的她穿著圍裙、戴著橡膠手套正在洗碗池邊洗

著剛用過的碗筷。



不知道是那件七分褲太緊的原因還是舅媽的屁股太大，又或者是我平時沒有

注意過她身體別的地方，當我偷偷往廚房裡的舅媽看過去的時候，一瞬間就被她

那圓潤翹挺的屁股吸引住了，才發現她的背影是這麼的好看，整個雞巴都有些充

血起來。



就在剛才吃飯聊天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身體的異樣，平時從來不會這樣的，

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舅媽說話軟綿綿的，很可愛也很溫柔，像那些

電影裡的女優一樣，讓人聽了很舒服。而她的每一次或嗔或笑都讓我的心跳個不

停，巴不得聽她永遠這麼和我說話，雞巴也開始隱隱有擡頭的跡象。



在我盯著舅媽的屁股看得入迷的時候，沒想到她突然轉過頭來也看向了在客

廳中的我，我當時被她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激靈，心裡擔心得要死，害怕會被

舅媽發現什麼，卻沒想到她只是對我甜甜地笑了一笑。我也對她傻笑了一下，就

轉過頭去裝作看電視，再不敢去偷看。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多，舅媽才把那些碗筷洗完，洗了個手就來到沙發旁

邊和我坐在一起看電視，那時候正在熱映一部韓劇叫《浪漫滿屋》，碰巧的是舅

媽正在追這部戲，而我則是聽班裡的一些女生整天討論才去看，本身對這種韓劇

並沒有什麼興趣。



看到舅媽喜歡，於是我投其所好，和她開始邊看邊聊劇情，像是男主角李英

宰的眼睛這麼小為什麼看起來還是這麼好看，韓恩慧好像是平胸哎，卻沒想到舅

媽葷素不計，統統都能和我聊起來。



在聊到平胸那個話題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盯了盯舅媽的胸口，這一舉動恰好

被她看到，卻沒想到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有點害羞：「你這個小鬼頭，好的

不學，是不是在學校裡也這麼盯著別的女生看的？」



「沒有啊，我哪裡有，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對她們沒膽子，對舅媽就敢這麼大膽了。」



聽舅媽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我心中一動：「那是因為她們都沒

有舅媽這麼好看啊！」



「你呦，小小年紀就學會哄女孩子了，還當舅媽是那些好騙的小女生呢！」



後面任我百般解釋加發誓，舅媽就是不肯相信我的真心話，看著我慌裡慌張

解釋不停的窘態，樂得花枝亂顫的說：「你真傻，舅媽逗你玩呢！你接著看，我

先去洗澡了。」留下了我一個人在客廳繼續看電視，自己就往臥室裡走去。



過了一會，舅媽拿著衣服就進了浴室，隨即浴室就響起一陣流水聲，在客廳

的我被那稀稀疏疏流個不停的流水聲擾亂著心緒，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劇發呆。

越是聽著那水聲，心裡就越難熬，終於在理智和惡魔的鬥爭中，被慾望征服了的

自己將電視的音量調大了些，脫了拖鞋偷偷摸摸地就往浴室靠去。



其實舅媽的房間裡也有浴室，但外面的這個浴室是家裡最大的，還有一個浴

缸可以躺在裡面泡澡，聽說是為了護膚，還可以加一些精油進去。



靠在浴室門旁邊的牆壁上，我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喉嚨乾渴得厲

害，望了一眼這暗藏春色的木門，心情既是激動又是忐忑，最後還是被那強大的

慾望擊潰了最後一絲防線。



為了保證浴室內的空氣流通，浴室的門底下裝了一個排氣用的風扇口，這也

正是我這次偷窺的成敗關鍵。小時候在這裡住的時候，就曾經嘗試過能不能透過

這個風扇口在外面看到裡面的情景，答案是，得看天意，因為這個風扇口有一個

旋轉的開關控制風扇葉的轉動。



如果把那個開關旋轉成豎著的直線，那麼風扇葉就會向上閉攏，而轉到橫著

的９０度，風扇葉就會向下開一些角度，隨著轉動，風扇葉的角度也會從上向下

地改變。總而言之就是：能不能看到，就看你轉的角度對不對了。



此刻我從上向下地往那個風扇口看去實在看不出結果，但都到了這一步，只

能是死馬當活馬醫，於是彎曲著身體慢慢蹲下來，雙手支撐著地面，盡量不發出

聲響的跪在地上，把頭湊到那個風扇口去。



為了保證裡面的空氣流通，防止洗澡的時候氧氣不夠發生昏厥，所以在浴室

裡也有一套空氣流通的設備，所以浴室裡就是開再大的熱水，也不會有一團團的

霧氣彌漫著，而這一點剛好極大地方便了我這次行動。



當我的眼睛湊到那個風扇口順著扇葉往裡面瞧時，剛好看到了一雙白嫩的大

腿，天哪！今天真的是賺大發了，這萬中無一的機會都能讓我噴上。



隨著噴頭的水流經由上身順著曲線流下，最後滑落到大腿、小腿、腳踝，舅

媽那光滑的大腿讓我看得臉發燒得厲害，不停地吞咽著口水。但是礙於這風扇口

的角度，我最多只能看到那大腿的部位，再往上的屁股又或是充滿神秘誘惑的上

半身根本就看不到，這把我心裡給急得，下意識地就往那個風扇口的隔板裡摳。



嘿！竟然動了，這一發現把我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原來這個風扇控制早就壞

掉了，在外面用手指摳都可以撥動，就是手指摳著摳著有點痛。但此時的我早已

經色慾熏心，根本就不理會這點疼痛，小心地用食指死命往裡伸，再用著指尖一

點一點地調動著扇葉，整個眼睛就差沒飛出去一樣地緊貼著通風口。



而舅媽的胴體也在我一點一點的調試中終於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剛才偷看她

洗碗的時候就覺得她的屁股很大，會很Ｑ彈那種，但真的透過那風扇口看到廬山

真面目時才知道我還是低估了她。



舅媽的屁股不能用肥來形容，她屁股上的臀肉更像是皮膚一樣緊繃，顯得特

別挺翹，肉與肉之間所造成的褶皺更是刺激得我血壓都升高了，一度有昏眩的感

覺。可這風扇葉的角度實在有限，再加上它設置在門板的底下，所以我試了好幾

次最多只是看到腹部，再上去就看不到了，無奈下只好盯著那唯一的福利——臀

部，看個夠本。



浴室裡的舅媽一直不停地讓流水沖刷著身體，而她的手掌也在不停地擦拭撫

弄著，看了有好一陣的時候，發現舅媽突然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



本來她是背對著我的，下一秒卻突然用手遮蓋著自己的私密處，身體轉了過

來直接面對著我。當我還在疑惑著她幹嘛遮住那裡的時候，突然想到：糟了！被

發現了！緊接著像是驗證我的猜想一樣，浴室裡傳來了舅媽的聲音：「洋洋，你

在嗎？」